2012年3月24日 星期六

業障與作功德




一個朋友在fb上留言:

事出必有因。很遠的因、很隱微的因,都是因。我開始理解「因」與「果」豐富精妙的涵義。而這些每天都在每個人身上發生。真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但如果能以其他方式取代以「業障」的概念描述「人(類)受苦的起源」、取代「作功德」作為「離苦得樂的『捷徑』」,一切,我私以為,這樣的"Treatment"會更加美好完整。

之於受苦的復原能量,每個人與生俱存。我深深這樣相信。


以下是我的回應:

業障與作功德的概念很隱微的暗示了,人帶著「原罪」與人的功德不是本自具足的,先不管這樣的說法真切與否。

人所感知到的情況,不論是真是幻,比方說,家裡意外失火了,財產都沒了,在這樣的情況中,人心靈上的自由還是完全的,意即,可以選擇怎樣的心態面對「人生際遇」。

如果認為沒什麼選擇只能心情很差,那很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命運的安排,而實際上,內在唯一的限制來自於認定「沒有選擇」的這個信念,而這信念,也是選擇的結果。

有趣的是,真正的改變一定是發生在對於情況的全面性接受後,也就是接納/臣服後,才會發生,因為不接納即是對情況的一個否定,「這世界很爛,所以我怎樣怎樣」這想法似在說,這世界很爛與你無關或是自己不是世界的一部分,這樣的否定,即然自己不是這世界的一部分,自己的作為當然改變不了這世界,所以無力感自然就出來了,而事實上是,不論面對的是什麼情況,自己都是這情況的一部分,承認這個就是真正的負責,因為就能在這情況做出自己那部分的努力。

永遠選擇彰顯你說的「之於受苦的復原能量」,就是彰顯療癒,而透過這樣的療癒你成為表率,改變的表率,這世界的表率,你當然是這世界的表率而每個人也都是,每一物也都是。

看看一隻流浪狗,你無法確定他找不找得到下一餐,你可以看到的是,他沒有絕望的倒在地上等死,他在做他認為能做的是。當然可以說,他不會思考未來,所以不會絕望,那麼人類能思考未來,理應有更多的選擇,不能師法狗的精神。

你的、我的、所有人都是世界的表率,讓人能看到,「看啊,這個人在這樣的情況表現出這個態度」,因為你的作為看人看到絕望/否認/逃避不是唯一的選項,還有一個選項是真誠的面對真誠的行動,這表達了真實力量,我會說這是不壞之力是金剛之力。




2012年3月21日 星期三

感動人心


FROM Jason Ferguson 's FB
     
        一位朋友問我:「怎樣的東西才能感動人心」
        我:「很簡單,就是那能感動你的東西。」


        感動不必合理,不必符合邏輯,不必同於某個架構,不必精心計算。
        感動是那音符,敲下去後,迴響在空中。
        感動不是線而是波,讓心共嗚。
                     
        第六感是人本具的能力,就如同五感一樣自然。
        有些地方說不上來,就是讓人覺得氣氛很糟。
        有些人面帶微笑,就是讓人覺得很不誠懇。


        情感是心的語言,而心的語言沒有邊界。
        心沒有耳朵,卻能讀那情感的光譜。
        用木頭雕出來的不會變成金雕;
        用金子雕出來的不會變成木雕。
        很自然的,種瓜得瓜。
        用愛形塑的即是愛本身,而心因而能認出自己,成就自己是萬物的雀躍。


        頭腦大聲的抗議:「我曾用真愛付出,換來的卻是什麼下場?」
        愛與交易的差別在於,愛並不設下條件,以這個換那個。
        愛並不期待效果,因能付出那愛,首先心與愛共嗚,成為愛而得以自由,
那麼還期待什麼獎賞呢?
        愛不期待回報,因其本身就是個給自己的禮物
         「所以我要不斷的犧性自己,然後給別人愛嗎?」
         犧性無法給出愛,因乾掉的水壺沒辦法滋潤他人,只有滿溢的可以。
         所由犧性自己只是個長期的貸款計劃,我先給你這些那些,你再用那些我要的來回報我,不然我不再給你了,不然我恨你。


         有一天我聽到女士跟她朋友聊天,女士說「我要我女兒跟她男友分手,她男友的媽媽根本是覺得我們家有錢,分手會痛苦,痛過就好了,要停損。」接著又說,「我靠兩顆安眠藥才睡得著覺。」
        我想,如果她女兒事事都聽她媽的,最後可能也要靠安眠藥入睡?


        先愛自己(剛好之前寫了一篇這個主題的文章),然後有一天,會完完全全成為那愛,然後你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愛,成為了一個美好的樂器,不斷的是美妙的天音。


              BY 李儒宗 2012.3.21

2012年3月19日 星期一

準備


準備
以前,我總認為:要把相關資源準備好,才能上場。
但是,我常常沒辦法把相關資源準備好。
後來,我才發現:不需要準備好相關資源,就能上場。
把能力準備好就可以了,資源可以上場再累積。

以前,我總認為:要把相關能力準備好,才能上場。
但是,我常常沒辦法把相關能力準備好。
後來,我才發現:不需要準備好相關能力,就能上場。
把心態準備好就可以了,能力可以上場再累積。

以前,我總認為:要把心態準備好,才能上場。
但是,我常常沒辦法把心態準備好。
後來,我才發現:不需要準備好心態,就能上場。
因為,當我不需要準備好心態就能上場時,
我的心態已經準備好了。  

最後,
我終於發現:原來,我時時刻刻都在場上。
文/吳有杰,20123 17日,@台北轉運站

秘訣


秘訣
在山衛,在我與自己的工作夥伴面前,父親向我展示了他的實力。
其實,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父親早已在我面前展示過多次,但以前的我並沒有看懂。現在,我知道了父親的強悍,不是以前的我可以想像的。
總算,我知道了全觀學的好用,我也終於懂得了VRTC的奧妙。也從中瞭解了父親一路以來培育我的用心良苦。
父:「關於成功,我要教給你最重要的,其實只有四個字。」
我:「哦?哪四個字?」
父:「正面思維。」
我:「願聞其詳。」
父:「總有方法,沒有藉口。」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我已知道了它的難度。
當然,關於這一點,我還從我父親身上學到了:
「大膽許願,克盡全力,堅持到底。」
父親總是如此。
文/吳有杰,20123 17日,@台北轉運站

中庸



這是發生在去年九月初的事。雅涵手上「少年On Light」的案子剛完成了一個段落,她突然要和我借《中庸》這本書。
「為什麼是這本書?」我問她。
「不知道,我突然想看它裡面在說些什麼。」雅涵以前是技職體系的學生,她過去的成長脈絡可能讓她沒有看過這本書。於是,我熱切地將這本書的大意介紹給雅涵,畢竟,我曾經也是傅佩榮老師門下的高材生呀。
然而,我是個粗枝大葉的人,過了三天以後,才記得把這本書帶給雅涵。
「你居然記得耶。」收到書的雅涵很驚喜。這大概是我最快記得的一次吧,也大概只有雅涵能接受我這樣的男朋友。
當天晚上,莫名其妙消失了兩個星期的阿宗,突然約我吃飯。辦公室的同事謠傳,他這段時間被外星人綁架了,還有人說,他其實是飛回了他的星球。說真的,我本來也不相信有外星人,直到認識了阿宗,我才相信。
到了餐廳,我和雅涵短暫的與阿宗寒暄以後,我直接問他:「你這學期會復學把研究所唸完嗎?」
他回答:「我不會把研究所唸完。」
我:「為什麼?你這學期不復學就沒機會復學咧。」
他念的,可是台大國企所耶。就我看來,這是阿宗的興趣,也是他的天賦。
宗:「你點的是羊肉鍋吧?」他問我。
我:「是呀,怎麼了?」
宗:「為什麼不點牛肉?」
我:「我沒有想吃牛肉呀。」
宗:「我沒有想要讀完研究所呀。」他理所當然地回答,實在太狡猾了。
我:「那你要回來公司上班嗎?」
宗:「回來?我沒有離開過,但也不會去上班。」又是一個不正常的答案。
我:「好吧,那你接下來要做甚麼?」
宗:「生活。」
我:「生活?就生活?」
宗:「對。」
我:「那你會和我們一起工作嗎?」
宗:「我會和你們一起。」
我:「那我直接一點問吧:你覺得我應該付你多少薪水。」
宗:「那是你的事,你可以自己決定。」
現在的我知道了他的意思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聽懂。
於是我說:「你不能完全不理這個世界上的社會規範呀。……」
接下來,我和他陷入了漫長的討論,詳細的內容我已經不記得了。
忘記談到了哪個話題,他又轉了個脈絡和我說:「你在找的概念,是『中庸』。」巧了,我們手邊正好有這本書,於是我請雅涵把《中庸》拿了出來。並問他:「你這麼說,代表你知道『中庸』是什麼吧?我以前學過,也許能在概念上知道,但還不能在生活中體會『中庸』。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以和我說嗎?」
宗:「我覺得你應該是我所認識的人裡面,最能詮釋『中庸』的。」
我:「是嗎?可是我自己並不確定。」
《中庸》這本書我讀過五、六遍,書中談「誠」的篇幅比「中庸」多上許多,以前課堂中的討論也大多聚焦在「誠」身上,我猜大概是「中庸」這個概念比「誠」簡單許多,所以如此吧。但這卻造成了我不太敢確定自己對「中庸」的理解。
宗:「書上怎麼說?」
我:「『不偏謂之中,不易謂之庸。』但這樣的說法是宋代學者註釋的,我覺得用於實際生活中可能不太適切。」
宗:「可是我覺得挺適切的。」阿宗的回應讓我重新思考了宋儒的話。
我:「我聽周大哥說過「中庸」是一種態度……從字面上來說,「庸」指的是日常生活吧,至於「中」,我並不確定,只能說是不走極端吧……不是標準差的思維,不是凡事要追求更好,但也不是安於平庸……不是用力的,不是追求的……」
我把自己的思緒像流水帳一樣說了出來。本來在一旁看小說的雅涵,好像想到了甚麼,岔話問阿宗:「『中庸』是『無為而為』嗎?」
宗:「錯!是『無為而為』。」
雅涵懂了。於是,我也懂了。又於是,我寫了這一篇來詮釋「中庸」。
文/吳有杰,20122 12日,@家中

VRTC


在我的眼中,我的父親是個很愛作夢的人。今天早上,他又和我們分享他的夢境,他總是善於從夢境之中得到啟發。我想,這可能與他長年推動VRTC有關。
雖然「車輛的研究與測試」是父親公司的主要業務之一,但他所推動的VRTC,並不只是 Vehicle Research and Test Center車輛研究與測試中心,而是Virtual and Real Technology Center虛擬與真實技術中心。方法是將工程上所需要的各種參數來回在﹝由電腦軟體構成的﹞「虛擬平台」與﹝由物理實體構成的﹞「實體平台」間運算。
VRTC最關鍵的技術,是要能將真實世界中的各種物理特性,精確地輸入到電腦中。我雖然不懂工程,但也知道在這個過程中「要選擇偵測那些物理量」、「如何正確測得這些物理量」、「如何數據化這些物理量」都是一門大學問。
另一項關鍵的技術,則是要把電腦運算所得的數據適當地運用在真實世界中,也就是把數位訊息再次轉換為具體的物理特性,並依此完成物理實體。當然,所完成的物理實體又可以被先前提到的測試技術轉換為下一次需要的數位訊息。
因為VRTC的核心在於訊息「形式」間的轉換,所以,父親也會以Transformation﹝轉換、轉型﹞來說明VRTC中的T。前陣子,我則建議父親,乾脆把VRTC中的C也改為Communication﹝溝通﹞。對於學哲學和心理學的我來說,「Virtual and Real Transformation Communication虛擬與真實之間的轉換溝通」比較好理解。
轉換的過程,難免有誤差;溝通的過程,難免有誤解。
在工程的世界中,誤差很小,但不能說是「沒有誤差」,在量子物理提出以後,人們逐漸發現,這些微小的誤差正反映了宇宙中的偉大秩序;在人文的世界中,常會出現誤解,但不能說是「不能溝通」,「不能溝通」只是人們沒有使用對方能理解的方式表達,也沒有使用對方所表達的方式理解。
對於活在工程世界中的人來說,工程是他的真實世界,人文則是虛擬世界;對於活在人文世界中的人來說,工程則是他的虛擬世界,人文反倒成了他的真實世界。
人們習慣認定自己當下所處的世界就是「真實世界」﹝現實﹞,而把其他世界看作「虛擬世界」﹝夢境﹞。人們這樣的「認定」並無不好,如此的認定可以幫助人們聚焦在當下所處的世界中:當「莊周夢蝶」時,他就是蝶;當「蝶夢莊周」時,牠就是莊周。
依此,我們應當關心的重點不該是「我是否活在真實世界中?」,而該去詢問「我的世界是否能與其他世界溝通?」,這正是VRTC所要做的。

文/吳有杰,20122 12日,@家中